巫霞怕怪蛇伤了朱雀,只有杀了它才是上策。她飞身而起,挥剑直削怪蛇脑袋。怪蛇闪身欲躲,一道剑气已让它身首异处。
身躯还在不停扭动。朱雀一声欢鸣,飞身扑住蛇身,钢刃般的爪子抓开了怪蛇的身体,啄出一枚红通通圆形事物,一口吞咽了下去。
朱雀展开翅膀,在殿中幻化出一个巨大的身影,章凡见它的身影比刚出生时多了几分实形。知道它又长大了不少。
巫霞望了望四周殿墙,墙上有不少石刻的壁画。章凡会意,两人举着火把一路看过去。
壁画中绘有一个头戴牛角,高大异常的异族男子,带领部族与敌人作战的场景,也有最后登基为帝的场景。
章凡道:“这就对了,这许多事在古书籍中都有记载。这正是东夷老祖!”
巫霞指着巨大的皮鼓道:“传闻东夷老祖有两件宝物,这第一件便是这面“惊魂鼓”了,此鼓一击便声震百里。作战时敲响此鼓最能振奋人心,敌人却最易被干扰。”
章凡走进仔细观看,鼓面用了不知什么皮,历经千年依然坚实如初。用手触摸,毫无软塌的迹象。只是沉重巨大,非十个壮汉不能抬动。
两人又移步至白玉仕女面前,却是用玉雕刻了一位夷族少女,身着夷人装饰,头戴玲珑凤冠,此玉雕惟妙惟肖,灵动自然。章凡赞道:“夷人千年前就能雕刻出如此物件,着实令人叹服!”
巫霞指了指仕女空着的双手道:“东夷老祖的第二件宝贝想必放在此处,可惜被马方取走了!”
章凡扭头问道:“是件什么宝贝?”
巫霞笑道:“此宝最为女子喜爱,手持此物,心中想着自己什么模样,铜镜便会显现出她所想的美貌,端是神奇!”
章凡笑道:“姑娘已是花容月貌,如仙子临凡尘般的人物,自是无需此物衬托了。”
巫霞心中窃喜,这是第一次听见他夸赞自己貌美!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烫。忙左右四顾,搪塞道:“公子净捡些好词来答,让人如何消受得起!”
随即又接着道:“此镜又名摄魂镜,有几分邪气,长期观看会迷失自我,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。”
章凡道:“东夷老祖应该是把自己想象成了英雄人物,时常照照,倒可能有几分心理作用,成就了一番事业!”
巫霞望着巨大的石棺椁道:“可惜了这么个了不起的大人物,死了千年还被人制成了疆尸。这马方着实可恶!”
章凡点了点头道:“咱们还是先出去吧,别被人堵在地宫里了。”
巫霞见地宫中一切事物都已探测明白,便点头同意。
二人对殿中珠宝玉器都没什么兴趣。朱雀打头,巫霞携了章凡飞身离开宫殿。
掀开棺底木板,两人翻身跃出了棺材,屋舍内静悄悄的,马方当是舍弃了此处。不知道玉清门众人追到他沒有。
两人将掉落的棺盖重新抬上去合上,出了房门。空山寂寂,天依旧未亮。雾气却消散了,东方启明星闪烁。
章凡望了望星空,西南方星座中一颗白虎星正散发着耀眼的光芒。心中暗惊,白虎凶星闪耀,莫非降在了我大昱王朝。这兵凶之危终究还是来了!
巫霞见他仰望星空,口中念念有词。便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不妥吗?”章凡道:“观星之道非我所长,只能看出些端倪,事关重大,要回京城问问沈大先生才能确定!”
巫霞点了点头道:“今晚奔波了一夜,不若回店中休息一下,你身上沾了不少蛇血,应当回去洗漱一番!”
章凡知她爱洁净,今晚这样已是难得。便开口道:“朱雀近日暂时不需要进补,明日咱们买两匹马,走官道方便些。一直在山中修行,也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。”
马方一路向西奔逃。东部是玉清门的势力范围,他现没有同师门抗争的本领。现在行踪暴露,今后恐怕很难找到容身之地。
几年前他还是玉清门的二代弟子,几个师兄境界都比他高,师兄们忙着修炼,他凭着聪明伶俐得到了掌门师傅的厚爱。
师傅有什么事总喜欢叫他去办,当然只是一些私下的小事。大事有大师兄叶展鹏主持。大师兄是师傅的独生子,将来下一任掌门必定是他了。
玉清派姓叶不姓马,他对此沒什么异议,觉得天经地义。对于修行他天赋甚高,总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白日飞升。
一日师傅交给他一个任务,让他照顾二长老的起居。他异常兴奋,因为二长老在门中修为最高,是一帮弟子的楷模。平日里见一面都难,何况是这种朝夕相处的机会呢。
当他见到二长老时,他的梦想破灭了。二长老苍老了十岁,不再神采飞扬,如一个行将就木之人一样死气沉沉。
他每日里照顾老人饮食起居,二长老成了一个平凡的老人。直到有一日师傅告诉了他真相。二长老真气过盛,又没有天劫,只得散功自保,怡养天年了。
一日法会,上清门云翳掌教与巫门掌教同来玉清门论道,他在旁伺候茶水。几位掌教谈起了魔宗宗主转世之事。
他听了个一知半解。觉得能转世也好过散功等死。师傅有本魔宗的书籍他也见过。但保存得极严,只是偶尔拿出来翻阅。
他利用每天给师傅打扫书房的机会,终于找到了那本藏书的位置,他每天抄录一两页。两个月后,终于录完了全本。
他通读了全遍经义,觉得不可思议,又有些血腥残忍,不敢偷练功法。
半年后,二长老去世。他再也不能接受飞升无望这个事实。借故下了紫云峰,一路向东到了东夷蛮族聚居地,他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。
平日练习魔宗功法,又花钱买了些尸体用于练习。两年前打听到山中有东夷老祖的陵墓。便在山边建了三间屋子,一边练功一边挖掘地道。
他也学了些观风水看星象的本领。此地三星汇集,地势又连绵缠护,山中必有前朝大墓。找准了方向挖了两个月,终于找到地宫入口。
地宫有群怪蛇守护,他便将摄魂后的尸体投了进去。怪蛇吃饱后便会休眠,他借机进去偷了东夷老祖的尸体。又拿了些金珠玉器出去贩卖。
随着功力日深,所需亡魂也越多。附近一两百里的引魂人都知道了他的需求,送来的尸体越来越多。
此事他考虑过,这事动静越弄越大,多半会引来玉清门的注意。仗着魔功有成,又有东夷老祖相助,逃出去应该没问题。他有些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不想挪地方。
现在他不得不跑了。丢下了东夷老祖,玉清门的人正在全力攻击东夷老祖。
他边跑边思索,听闻西南方向有流寇攻城掠地。有战争就会有死亡,就会产生大量的亡魂。这正是他需要的,就去那里吧!
他换掉了身上的衣服,在小镇上重新买了一身道服,一把拂尘。扮成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。
在一个小酒铺饮酒时,他听到了一个奇闻。“飞虎将军”韩彪攻下了永安城,把福王和鹿肉一起炖了给众人分食。谈话者觉得福王罪有应得,大快人心!
马方却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。他有一些观星的本领,最近星象异常,白虎凶星犯境。难道是应在了这位将军身上。
他打听了永安城的位置,买了匹好马飞奔而去。他决定去见见这位吃人的将军,给他添把火!
韩彪攻下了永安,便安顿了下来。他其实也沒什么目标,只觉得这是个乱世,有粮有钱就好。手下很快又汇聚了四五万兵马。
福王的王府很快就挂上将军府匾额。韩彪觉得这儿不错。只是将军府的士卫们发现后花园不清静。晚上有野兽闯进去,总是咬死园中的鹿,还把血喝干了。
对于此事韩彪讳莫如深,让他们把死鹿给厨房做菜,给兄弟们加餐。又把后园的巡夜士卫都取消了。
他现在有些迷糊了,自己喜欢饮鲜血,但吃生肉暂时接受不了。白天容易犯困,到了晚上又精神抖擞的。
正暗自琢磨间,林百发进屋禀报道:“将军,外面有位道爷求见。问什么事又不说,只说要送将军一件宝物。”
韩彪一怔,这些修道之人平日难得一见,今日来此送宝又是何意,那就见一见吧,挥手道:“请进来吧!”
马方大踏步进了府中正厅,见正中椅中坐着一位面白留须,身高体长的带甲将军,正瞪着双大眼虎视自己。忙拱手道:“东海无尘子拜见飞虎将军!”
韩彪见他龙行虎步,三十来岁年纪,白面无须。手持拂尘,衣袂飘飘,颇有几分高人的风范。忙伸手让坐,又叫人上茶。
开口问道:“仙长来此何事?”
马方在座中微微一揖手道:“贫道无尘子,来自东海瀛洲仙山。近日夜观天象,此处吉星闪耀。特来助将军一臂之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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